第(2/3)页 董卜骑兵是南北围剿中的北线。辎重营一个排驾驶渡船已经提前一天出发,董卜骑兵将在定远县上游约四十里的地方渡过嘉陵江,然后在岳池水右岸到嘉陵江左岸之间最狭窄的袋口形成北部封锁线,防止包围圈里的土暴子突围逃脱。董卜骑兵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搜索并占领定远县的老县城。 一个时辰过去了,军队已经走出去二十里,前方依然是毫无动静。一座山丘顶上,朱平槿和他的族弟朱平杸端坐于马背,看着远处的警卫骑兵搜索线正在往前缓慢推进。罗景云找了个更高的地方,用望远镜反复搜索。 “世子哥,你说今天会不会一无所获?”皮甲外罩着红漆铁片胸甲的朱平杸,向朱平槿投来疑问的目光。 “不会!这么大一张网,大鱼捞不着,虾米螃蟹总是有几个的!”朱平槿自信满满地回答。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今日穿了三层甲。最里面一件钢丝锁子甲,外面与他族弟一样,也是一件皮甲一件铁片胸甲。铁片甲的防御效果,比他精美绝伦的阅兵专用礼服好得多。只是为了显示他大驾亲征,头上招摇的凤翅金盔依然带着。沉重的甲胄把他牢牢压在马上,连在马上立起身来都很困难。 朱平槿的自信给了朱平杸希望。他突然看见族兄嘴上红的白的痘子,连忙凑过头来小声道:“世子哥,你想女人了。” 朱平槿轻轻点头,希望蒙混过关:“嗯,想你嫂子了。” “好像不像!”朱平杸却轻轻摇头:“爸说过,心火重了就要赶快泻火。要不然心火淤积腹中,久了便要结石生疾!” “你泻过火了?”朱平槿带着恶意反问。 “那当然!”朱平杸露出一点小小的得意,“从军前几天,爸赏了我个府里的女子,说是教我人事!” “切!”朱平槿轻蔑地撇撇嘴,“府里宫女当不了正室的,明媒正娶的才有名分!朝廷规矩,嫡子才能保住爵位!” 没有明媒正娶,就没有朝廷承认的嫡子。这是一个简单的逻辑。 朱平杸失望地撇撇嘴:“我爹哪里顾得了我?前面还有八个没娶妻的兄长!他们报上去了好久,礼部也没动静!” 朱平槿一边听他族弟唠叨埋怨,一边看着周围动静。突然他看到了小舅子,又想到了那个衣袍遮不住身材、眼睛还能传情的献酒美女,心里不禁一阵懊恼。他犹豫着使劲咬咬嘴唇,然后痛下决心:“小二十一,世子哥赏你一个老婆如何?家世姿色,绝对巴适!” “真的?我爹说世子哥的眼光就是高,比如嫂子,那挣钱的本事是……!”朱平杸顿时喜笑颜开。 “前提是仗要打好!”朱平槿突然对他族弟严肃起来,“挣钱是为了打仗,如今能打仗才是第一本事!不把土暴子打回巴山,你想都别想!” “那是自然!”朱平杸毫不犹豫,拍胸口表态:“第十营虽然没打过仗,但也是苦练过的。” “那要打一仗才知道好坏。你是营监军,要把军队盯紧!临阵退缩者斩,绝不能心慈手软!记牢了,军队就是我朱家的命 根子!” “记着了,世子哥!” “还要牢记,军队是我们的命,铁的军纪就是军队的命!走,跟着你哥到前面看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