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如果不是跟自己的父亲,还有赵宣儿他们说好了自己一定要去长安,那他觉得,要是可以,其实就在这侯府混个门客差事,这一辈子也还不错,但可惜他已经答应了很多人,或者说承诺了很多人自己一定要去长安了,那么便不能虚度一生了,不管在哪里。 这毕竟是男人的承诺,关乎着一位侠客的尊严。 李长安现在并不懂到底什么是江湖,什么又是庙堂,他还不明白话本上的侠客应该承担多少责任,或者说不清楚,但他能知道的是,当一位侠客给了承诺,那么就算拼劲生命,再哪怕穷极一生,都一定要完成的。 想着想着杂七腊八的道理,李长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很快,似乎是又做到了什么噩梦,嘴里开始吞吐不清的念叨着些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 “好,不是你。”王佐伸手安抚好了做着噩梦的李长安,随后替他盖好被子又坐到客房的圆桌前,拿出了自己所备的儒学经典,准备观看。 一向沉默寡言的冉柒见状,终于忍不住道:“他身上有秘密。”再沉默的人,其实也总归是有好奇心的,好奇心这个东西是每个人从一出生就存在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却没有人能彻底压制住。 “我知道。”王佐目不转睛地看着书中经典,语气寻常,李长安的不同寻常,或者说他身上的秘密,并不能影响到他。 “你就不好奇他这些天所做的噩梦是什么?所说的梦话都那样的诡异?”冉柒皱眉,语气也有些不好听的再次出声道。 他清晰地记着这几日在马车上,每次李长安所说的,一些很奇怪的梦话,有很多,比如: “孤才是太子!” “你不能杀孤,这大统该由我继承!” “弑父的不是我,是你!” 这些一开始其实不管王佐还是冉柒,一开始都将这些东西当做一个中二少年的痴心梦话,毕竟李长安平日看的画本没有一千也有三百,又正值中二的年纪,有这些让人尴尬到手脚不能自理的话术倒也正常,直到他梦话中出现了这一句。 “李祁淄,你此时逆天而为,但大统终究是在孤!” 李祁淄,隆庆皇帝的名讳,那位刚一继位便连续四年天灾的皇帝,更是在北地王李穆天收复北地后卸磨杀驴,玩得好一手帝王权术的圣人李祁淄,李长安梦中的呓语,再或者这些天他比往日沉默太多,都足以让人燃起很大的好奇心。 “好奇。”王佐不喜欢撒谎,他的确好奇,这种事其实任谁也无法避免好奇,这是正常的,也应当好奇。 这让冉柒由刚才的不满,再度转为疑惑道:“那你为何?” “君子立于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冉大哥,我们不应该强人所难不是嘛?”王佐合上了那本名为《论语》的先贤典籍,看向冉柒轻笑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