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黑山外城,偏僻的季家院子。 昨夜里的瓢泼大雨,已经停歇,老树枝桠下‘滴答,滴答’的垂落雨水,溅射在了季寒的裤脚边上。 踩踏着湿润的泥泞土,季寒‘嘿咻’两声,撸着袖子,颇不熟练的在自家院里,刨了两个坑,将那两个横炼巅峰的水火仙衣,一手提着一个,直接丢了进去。 而后将土堆填满,拍了拍手,有些可惜的咂了咂嘴: “唉” “水火仙衣,已经是将气血、筋骨、皮肉,都淬炼到了凡人顶尖的程度,若是放在精怪身上,那就是数百两都难买的大补之物!” “偏偏这俩是人身,要是.” 舔了舔嘴唇,季寒眼里的惋惜,肉眼可见。 近一个多月里,时来运转,在武道修行上高歌猛进。 如今得了神血教‘龙象’支脉的神血灌体,再加上澹台曜出手,替着自己调理身躯。 如今的季寒,堪比灵身,而且身躯得到的‘战力’,远比灵身更强横! 虽说不如季夏那等妖孽,能以正宗拳意,战胜一尊气血滑落的大先天。 可筑基之下,真要认真来讲,同境里若是不怕暴露,彻底激活他体内潜藏的‘龙象神血’,能与他扳扳手腕的 不是那等正宗大派出身的天之骄子,怕是都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可天资再高, 没有资源。 那也是寸步难行啊! 尤其是他的身份,还如此的敏感,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靠山,才能罩得住他,莫非真要加入那被大昭通缉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神血教’? 可他也没有门路啊。 季寒暗自想着。 这时候,被澹台曜布下一层屏障的狭隘屋子里。 突然传出了一声震动, 当即,叫季寒目露紧张: “怎么回事?” 他刚想要快步走过去。 结果,却根本戳不开澹台曜以气凝成的领域,只能盘坐在屋檐下,抱着臂膀,侧耳倾听,想要听出個所以然来。 听着听着 忽然间。 “噔噔噔!!” 一阵沉闷的,有着甲叶摩擦,兵戈交错的‘咔嚓’声,络绎不绝,开始在青石巷子里回荡着。 落入练武之后,越发耳聪目明的季寒耳朵里,一时间,更是越来越清晰! 听到这般动静,季寒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这不会是.” 一时间,想到了‘东窗事发’四个大字,季寒也没心思窥伺澹台曜与季夏,究竟在聊些什么。 忙不迭的,便双手攀爬,一跃而起,上了自家房梁,远远的往远处巷口望去。 这一眼看去,当即瞳孔紧缩。 只见到,打着‘黑山’二字的旌旗,第一次在这偏僻狭隘的巷子里回荡着。 足足数十名黑山武卒,浑身气血沸腾,结成军阵,披上水火仙衣,不谈十夫长,以及为首将官,光是论及这等威势 便足以,与‘大先天’相抗! 黑山旗! 兵马司! “这是.” 双手抓着砖石,哪怕明知道澹台曜乃是第三步高手。 可. 如若是打着官府旗号,大张旗鼓而来。 那么 澹台先生,真的能正面与之相抗吗? 毕竟真要讲,他们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 只是不知, 他与家兄,究竟又是何关系? 一瞬间,季寒心中急切! 于是急匆匆的,就不停叩着‘屋内’屏障,想要叫两人知晓,外界的紧急状况! 片刻前。 当那一声‘我是季夏,也是宋柴薪’,从季夏口中,从容不迫的道出。 屋内二人,顿时相顾无言。 因为情绪激动。 澹台曜甚至叫自己的‘气’出现了纰漏,导致外面的季寒,听到了一阵动静。 不过转瞬,他便平复了下来。 紧紧盯着眼前的季夏,也可以说是.宋柴薪,眼神既有惊诧,也有复杂。 那一桩早已尘封在历史角落,或许只在隔壁‘玄清城’镇守府卷宗里,才会有所提及的几十年前旧事。 或许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但如若再加上谢微之事; 以及自己亲手赠与宋柴薪,道他日后若无去处,可上琴剑山,得他真传,改姓‘澹台’之事. 普天之下,除却见证之人。 可还能有第二个外人晓得?! 因此。 澹台曜已经信了八成。 不仅如此, 眼前的季夏,纵使容颜大相径庭,只与当年的宋柴薪,有着些微相似之处。 可一个人的神貌,以及一些平日里深入骨髓的习惯. 是哪怕经过了几十、上百年。 也会叫人打心里升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的。 就比如, 这一副冷峻中带着肆意不羁,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冷漠 哪怕宋柴薪本人,性情经过几年的温养,已经不再如此。 可天生的脾性! 就是能叫人捕风捉影,清晰觉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