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默儿…心疼了?-《我师叔他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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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苏轻默哭道:“疼么…疼不疼啊…”

    云仇墓红着眸子,她轻轻拍着苏轻默的头,摇头道:“默儿不哭…兄长不疼…”

    那疼…已经过去了!

    沈府已无,可默儿还在,真好啊!

    “默儿…”云仇墓道:“我找了你五年,这五年,你…”

    从苏轻默对宁礼琛所言,苏轻默这五年,是在北祈!

    那便根本不是像她对外所说那般,被夏夫人所救。

    苏轻默抽泣着,满腔的酸涩抑制不住,许久,她缓缓开口。

    “五年前,孟项之妻女被杀,本要在太霞坡自杀,却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师傅带着我去了北祈,为北祈三皇子夜允灝所重用,三殿下知人善任,礼贤下士,这些年来,三殿下敬重师傅,待女扮男装的我如挚友一般,我在北祈,十分安乐,直到三殿下登基称帝,宁礼琛以庆贺新帝之名,前去北祈,杀了师傅…”

    与此同时,清风餍。

    夜迁沉一夜未眠,他站在窗前,幽寂的眸子如霜雪荠落,凛冽荒芜,不见神色的看向窗外,那周身寒意比月光,更甚三分。

    满心所想,是苏轻默被云仇墓抱在怀里,那紧抓着云仇墓衣袖的手。

    还有那对自己避如蛇蝎,冷淡疏离的样子。

    苏轻默!

    直至现在苏轻默都还未回京,面对沈言卷这失而复得的兄长,她是否也会紧抱着云仇墓不愿放手!

    就像那日…

    紧抱着自己那般!

    一想到如此,夜迁沉便隐隐压制不住戾气,是从未有过的束手无策!

    苏轻默!

    他的好师侄女!

    对师叔退避三舍,与表兄,便不必避嫌了么!

    拿起一旁桌上的青玉茶杯,一声轻响,那手中的茶杯竟眨眼间化为粉末,如细沙般散落而下。

    夜迁沉面色清冷,垂眸看向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冷声道:“苏轻默,本王到底该拿你如何呢!”

    盛举客栈。

    天渐渐放亮,第一束浅阳照进屋内,照在了苏轻默苍白的脸上。

    云仇墓听苏轻默说完在北祈的五年,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本就再无亲人,异地他乡,孟先生去世,默儿该是如何的悲痛欲绝啊!

    “默儿…”云仇墓眸中尽是自责与悲伤。

    他常年离家,没有保护好沈府,也没有保护好默儿…

    “兄长不必心疼”,苏轻默低声道:“在北祈五年,默儿很好,师傅与三殿下教我许多,不知比在苏府称心多少”。

    “而今时今日还能见到兄长”,苏轻默哽咽道:“说明上天待默儿不薄…”

    苏轻默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她真的很幸运,这短短几日的时间,她有了师叔,也有了兄长…

    她不再是孤身复仇,毫无退路的苏轻默了!

    云仇墓心头的心疼却消散不去,苏轻默虽这般说辞,可她失踪时年仅十岁,起初在陌生的三皇子府,该是如何的小心翼翼呢。

    “所以…”云仇墓心疼道:“北祈与燕宁的和亲,是你所为?”

    听她对宁礼琛所言,那些他查不到的事,应当都是默儿所做。

    “嗯”,苏轻默应道:“宁礼琛名为祝贺,实则目的是师傅,师傅去世,三殿下本要举兵来犯,为师傅报仇…”

    可她怎能让那些无辜的将士与百姓为燕宁皇室而牺牲!

    她的仇,她自己来报!

    她的仇人,她要亲手了结!

    况且…

    夜允灝刚刚登基,因为一个人就挑起战争,怕会引朝臣不满。

    所以…

    “我劝住三殿下,请他假意与燕宁和亲,以此搅乱燕宁朝局,我则趁机下手,对付宁礼琛”。

    便是早猜到如此,可苏轻默说完,云仇墓仍是满心震惊。

    他的默儿表妹回京城报仇,机关算尽,准备充足,竟是比他这三年的绞尽脑汁…

    有用的多啊!

    他这兄长…

    当真是惭愧!

    “默儿…”云仇墓疼爱道:“祖父若见到你这般,定会欣慰的…”

    默儿再也不是那个被人欺辱,还不敢宣之于口的丞相之女了!

    现在的她,是心思细腻,聪慧果断的沈家女儿!

    想起外祖父,苏轻默心里更是难过,不禁满眸水雾。

    云仇墓见她如此,生怕她再悲伤过度而晕倒,便是说道:“默儿在睡一会如何?”

    苏轻默却是看向窗外,天色渐亮,已可见缕缕耀眼得金黄,她微微摇头道:“兄长,我想回京…”

    现在,便回去!

    心有一人,挥之不去!

    这一夜心绪复杂,可其中最胜…

    竟是想念!

    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宁礼琛死,与之而来的,便是对宁可瑶的愧疚。

    面对失而复得的兄长,再次忆起的,是沈府的惨烈!

    兄长那如寒霜般的面具之下,更是她承受不住的心疼。

    可这复杂的心绪之下,那一缕想念破土而出,疯狂滋长,解药…

    似乎是夜迁沉!

    这一夜,她很想念师叔!

    纵使沈府出事时、师傅出事时,她悲痛欲绝,却也只想一人躲着,独自疼着,她不愿任何人打扰,也不愿任何人看到。

    可此时…

    她越是难过,便越是…

    想念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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