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西边有个女子,召来了一头九条尾巴的骚狐狸,啧啧,那身段,那香气,我们都进不了身,就会被迷倒,这需要鼠母大人赐下‘鼠母香’才能抵消魅惑。” “北边有个身穿花衣的人族男子,竟然一次召唤来了两尊邪神,都很诡异,半个时辰杀了我们数千鼠人兵卒,他走后留下的尸体,差点将打扫战场的护卫军生生撑死。” “最可怕的还是那个叫什么王宝的人族,他召唤来的,分明就是天外血神那尊嗜血好战的疯子,恐怕连鼠母都不愿意去和他打架,太野蛮了。” …… 从这些情报描绘的熟悉考生来看,葛贤之判断无有错漏。 鼠母虽然占了优势地位,但在初始的猖狂过后,大肆的扩张还是受了阻碍。 除了这些请动神灵的考生们,那些被囚禁的邪神同样让鼠人恨得牙痒痒。 葛贤侧耳倾听时,同样听到了两道熟悉的: “那边有个秘洞囚室,里面锁着一头大肥猪,太凶太凶,靠近就被吃,一口能吞上千鼠人,可怕可怕。” “凶就算了,祂还嫌弃我们鼠人族的肉不好吃,又腥又臭。” “呵呵,是个不会吃的,当我们没尝过么,我们的肉浓香无比,还有嚼劲。” “要注意另一处囚室,伟大鼠母说里面囚禁着一个无耻奸贼,死骗子,不能靠近,靠近就会被骗。” 毫无疑问,这两货,该是猪头菩萨和六贼邪神。 倒都是臭名远扬,连鼠母都忌惮,让鼠人暂时不要靠近。 最倒霉莫过于“六贼”。 这厮帮了葛贤,但最后被葛贤撕了脸,驱逐回了囚室。 更帮了鼠母,结果也被封锁。 显然! 诡术天尊一脉的乐子神们,名声比鼠母的屎还要臭。 “一尊分身,名声就如此不堪。” “很难想象【诡术天尊】的本体,在天外又会是什么神憎鬼厌的狗屎名声。” 心头杂念到此时,葛贤已跟着情报小队,走过了不知多少充斥粪便疫毒的通道,正式进入鼠巢。 “这……。” 入鼠巢第一息,葛贤也无法瞬息找到合适的描述。 臭? 不,眼前之景象,己身站立之地界,根本无法仅仅用这个字来形容。 他曾在钱塘县见识过【白玉老道】的地下皇宫,哪里也有一头只知道生产的母老鼠,同样有些污秽不堪,但与眼前比起来,白玉老道简直堪称是有着洁癖的“文明鼠人”。 若非要葛贤来形容,他心头浮现出的念头是这般: “此间就像是一个膨胀放大了无数倍的肉布袋,里面被塞满了粪便、尸体、毒菌、羊水、毛发等等,并封闭起来,放入粪池中沤了足足数月,再取将出来,缓缓剥开,发现里面已经充斥了无数条粉嫩肥蛆……。” “而在这里,那些‘肥蛆’指的是大量刚出生的鼠人,即便是在粉嫩朦胧状态,这些鼠人也已显出凶戾、暴虐性情,在窝中便开始自相残杀,互相吞吃……。” 好在葛贤早有预料,刹那就消化了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 随后他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鼠巢最中央处,一座用尸骨、臭石搭建起来的庞大祭坛。 祭坛上,除了一坨坨如同小山般的“邪神血肉”外,还躺着一头空门大开,正搔首弄姿,比山岳还要大的巨型母老鼠。 鼠母! 祂除了正在蠕动,似表演着某种仪式外,口中还不断吟诵着什么。 其周遭还围绕着一大群披着麻布长袍,类似于“祭祀”般的鼠魔,跳着诡异舞蹈,点燃惨绿妖火。 同时一起施放妖术,将祭坛上大量祭品连同鼠母本身的炁息纠缠着凝为一股肉眼可见,且香臭腥甜的“炁柱”,送入虚空深处。 葛贤也得了大角鼠传承,虽然残缺不全,也从未得到过大角鼠的赐福。 但见此,还是隐隐明白过来它们在做什么。 “鼠母想召唤【大角鼠神】降世,但无尽地窟还是万法教的地盘,祂也没得到万欲神浆这样的宝物,所以只能用最粗暴的法子。” “布设仪轨,献上祭品,甚至鼠母自己也躺上去了。” “意图就是给出足够的‘诱惑’,让大角鼠神用自己强大的神性,强行破开万法教的禁制,降临在这里……届时鼠母将向大角鼠神求欢,与之结合后,足可诞生出一个能灭绝俗世的全新氏族来。” 猜出缘由后,葛贤面色再次凝重了些。 一尊鼠母的破坏力,已足够骇人。 若真让祂将“大角鼠”诱惑下界,哪怕来的就是一尊分身,麻烦也将暴涨许多倍。 届时除非万法诸神能及时恢复过来,否则仅凭地窟内的力量,根本应付不了鼠母加上大角鼠的组合。 必死无疑! 须想个法子,破坏献祭召唤。 葛贤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则分心感知了一下【月母镜】中的动静。 俏少妇坐镇镜中进行控制,富贵则动用虚空涟漪,毫无阻碍跨越完全被鼠人们封锁的地窟,去串联那些考生们。 她毕竟是丞相义女,又是天生祥瑞,亲和力非比寻常。 纵是凶恶如“王宝”,也是客气相待。 至于常碎颅、百花和尚和吴藻这三大反贼,在她将葛贤名字吐出并提及那计划后,也纷纷都是应下,只等着葛贤随时可能给出的袭杀斩首信号了。 在这个当口! 再不合群的,也要做出抉择。 真让鼠母脱困去了俗世,别说什么【灵官科举】了,整个俗世都要完蛋。 …… “只是,要如何阻止打断,找机会宰了这头母老鼠?” 葛贤身处鼠巢,眉头紧皱着。 假装着和其他鼠人一样干活的同时,一双贼光闪烁的鼠眼也没离开过祭坛和那光溜溜的鼠母。 这倒不用担心被发现,因为鼠巢内其他鼠人也都是这个猥琐模样。 多数不堪的,不止是口水淌了一地,口中还不自觉的嚷嚷出一些淫秽之语来。 天外鼠人族都是这般习性,贪婪狡诈又无比放纵,所以名声才会那般差,而对于遭它们降临的一个个小世界来说,它们又都是最可怕的妖魔。 葛贤四处观瞧,寻找破绽时。 那祭坛上的“大戏”,忽而又进入了下一阶段。 鼠母眼瞧着自己那索然无味的寡淡表演,并不能将“大角鼠神”诱惑下界,祭品的香炁同样也不够,立刻转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就见祂猛地扭转头颅,看向鼠巢深处的一个角落。 那里,赫然是刚建好的鼠族监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