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重整旧河山-《神皇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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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泚翻身而起,一名宦官碎着步子跑了过来跪到他身前,拿着一个金雕夜壶举过头顶。

    朱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褪下了裤子,淋淋洒洒的给这个宦官先来了个淋浴,然后信步朝后殿走去。

    那名宦官却是满脚堆笑的奉诚:“陛下龙体强健,真江山社稷之福!”

    “贱人。”

    朱泚得意的冷笑一阵,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刻意赤着脚,踩着大明宫蓬莱殿那打磨得如同处子肌肤一般的石板道,感觉着那种微凉中透着清爽的快感。

    到了浴室,三层宫纱在金壶油灯的照耀下摇摇曳曳。

    水汽氤氲,朦胧中有几个玲珑剔透的玉脂般美人,身着薄纱跪在水池边,试探水温,朝池内撒着新采来的菊花香瓣。

    朱泚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轻咳了一声,朝澡池走去。

    那几个美人都住了手,匍身跪拜下来:“陛下!”

    “免礼,平身。”

    朱泚十分享受说这几个字时的那种感觉。

    众人都跪在自己眼前,不赐上这句,他们就永远都不敢抬起头来,永远都不敢直视自己。

    这种感觉,真的爽极了。

    难怪,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当皇帝,不惜骨肉相残。

    这种高高在上无人敢亵渎的威严,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痴迷。

    朱泚走到澡池边,两边粉面桃腮的美人款款上前,用她们的冰葱玉指轻轻除去朱泚套在身上的睡袍,然后左右偎依着他,一起走进了浴池。

    朱泚随意的往身边娇媚妖冶的美人探手摸了一摸,感觉这两个女人的身上就如同是新剥出壳的鸡蛋,细嫩光滑,珠圆玉润,诱人之至。

    一股欲念,腾腾燃起。

    朱泚一手揽过其中一个,信手一拂,将她身上半披着的轻纱撸去,将她抱到了自己大腿上坐住。

    那个女人咯咯的娇笑两声,搂着朱泚的脖子,用她汹涌澎湃的胸脯,去蹭朱泚的鼻子,身子左右前后轻柔的摇动,极尽挑逗之能事。

    唐朝的昏君,真会享受,宫中尽是这种尤物。

    朱泚猥亵的笑了起来:可惜全便宜了老子!

    皇帝的女人都让我玩了,这辈子,不亏了!

    不久,澡池中就传出了吁吁娇喘,满池的温水也荡漾开来。

    几名女子齐齐下了水中,个个围到了朱泚身边,如同饥肠辘辘的乳燕嗅到了食物的清香,挨着挤着往他身上蹭。

    其中幸运的一个,已是眉颦轻锁娇躯摇晃,发出一阵阵**的呻吟。

    男人极乐,无过如此。

    朱泚如痴如狂魂游太虚。

    “报、报--陛下,大事……”

    一名宦官愣头愣脑的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情景,硬是将后面的‘不好’二字生吞了回去。

    朱泚和那几个女人,恨不能上前将这个死宦官撕成八瓣。

    “大胆阉竖,何事惊慌!”

    朱泚怒声喝道,“没看到朕正在沐浴吗?”

    转念一想,大清早的,没有重要的事情,一般人也是不敢前来打扰自己,于是也没有多责备这个宦官什么。

    “陛下!”

    那个宦官举着一叠奏折,惊慌不已的跪地说道,“含元殿前,朝中所有的大臣、将军们都到齐了。他们让小人来请陛下……提早上朝,说是有极重要的军国大事要启奏陛下。现已有折子在这里。”

    “哦?”

    朱泚知道事非寻常,一扭身离了那堆女人中间,走上前去拿起奏折翻看。

    那个刚刚正在被他宠幸的女人顿时感觉一阵空虚,满面霞飞忿忿然的瞪着那个宦官。

    片刻的欢娱,已是那样的难以乞及,她们才不管什么国家大事,才不管是谁在这宫中是谁在做主。

    翻开奏折不到片刻,朱泚突然一下瞪大了眼睛,周身大震:“什么?高陵失守、杜涛阵亡?!”

    宦官和那群女人都感觉出了朱泚声音里的愤怒和惊恐,吓得噤若寒蝉。

    朱泚恼怒的将奏折砸到地上,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两个女人急急上前,往朱泚身上套着龙袍。

    朱泚恨恨的抓着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将她按到了自己跨下。

    一股潮热的快感如电般袭来。

    朱泚感觉,似乎这样才让自己感觉放松了许多。

    可他心里仍然清楚的知道,大麻烦,真的要来了--那个一位将军,居然是唐军的统兵元帅,还阵斩杜涛!

    与此同时,高陵城中的战后扫尾工作,也正在接近尾声。

    从醴泉、泾阳赶来的叛军救兵,在李晟、楚彦和宋良臣三支人马的合围攻击之下,几乎全部阵亡。

    那号称‘河东三杰’之首的大将‘铁锤焦万’,在李晟面前没走过三个照面,就被一枪挑刺于马下。

    东方露出晨曦的时候,这场早已没了悬念的战斗,以唐军大获全胜宣告终结。

    朱泚在这里精心布下的铁三角大防线,一夜之间被攻溃,三座城池齐齐落入唐军手中。

    所有大将全部阵亡,二万余大军,死伤大半,其余的不是当了逃兵,就是投降了唐军。

    李晟、楚彦带着几员副将登上了城头,一路哈哈大笑,畅快之极。

    他们打了一辈子的仗了,还很少像昨晚那样打得痛快淋漓。

    杜涛的二万余人马,大半夜的像被人牵着鼻子的瞎牛,四处乱转了一阵然后被悄无声息的剿灭了个干净。

    要同时吞吃一支二万余人的队伍和三座防守严密的城池,对于眼下唐军的四万人马来说,本来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可摆在眼前的结果,实在是令人喜出望外兴奋异常。

    萧云鹤静静的站在楼头,朝国都的方向远眺,李晟等人到了身后也油然不觉。

    “大帅……”

    李晟轻唤了一声。

    “哦!”

    萧云鹤醒过神来,回头对两员大将微笑道:“打得漂亮。二位将军,辛苦了!”

    “不苦不苦!简直痛快得不亦乐乎!”

    楚彦哈哈的大笑,“大帅神机妙算,末将等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晟也微笑道:“是啊,大帅真是有鬼神莫测之机!”

    “呵呵,过誉了。”

    萧云鹤笑了一笑,“眼下我们虽然攻下了三镇,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国都,并不太好打啊。所以,我们还是戒骄戒躁奇-書∧網,想想怎么在后面的战役中稳打稳扎吧。”

    “大帅所言极是!”

    二将异口同声抱拳应诺。

    一向心思稹密的李晟感觉,大胜之后的汉王,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应有的喜悦和激动。

    相反,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忧郁表露出来。

    而且,他时时看着国都的方向,那种眼神,很是奇怪。

    就像是在盼望一位阔别多年的挚友或是情人,又像是在寻找不幸遗失的珍爱宝物。

    李晟心想,大齐神器蒙尘连龙阙都陷落贼手,汉王的家眷也都在这一场动乱中死去。

    眼看着就要到了国都,他有这样的心情也是自然吧?

    正在这时,刚刚苏醒的李怀光,让几个士卒搀扶着他上了城头。

    李晟和楚彦看到负伤的李怀光正在一阵惊愕,李怀光却顾不得有许多人在场,扑通一声就朝萧云鹤跪了下去:“汉王在上,罪臣李怀光,给大人磕头了!”

    李怀光跪下的那一刹那,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膝盖重重扣在硬墙砖上,发出的闷响。

    萧云鹤急忙上前将李怀光扶住,轻声道:“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李怀光执拗的不肯起来,喃喃说道:“汉王大人,我李怀光这辈子除了面对老母,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甘情愿的要为人下跪。大人若是让我起来,便是瞧不起我这个粗卤之人。”

    说罢,一把推开了萧云鹤的双臂,毫不含糊的在冷硬的砖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起来罢!”

    萧云鹤知道,像他这样烈性的汉子,这种事情是不好违了他的心意的。

    磕过了三个响头,萧云鹤用上了几分暗力,好歹将李怀光从地上拉了起来。

    众人都清楚的看来,之前一直生龙活虎宛如少年的李怀光,此刻仿佛一夜之间老去了十几二十岁。

    满是沧桑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情绪十分的激动。

    他紧紧抓住萧云鹤的手,有些哽咽的说道:“大人,李怀光何德何能,有何颜面让大人亲自为我吮毒?我这条性命,早在数日前就该被了解了的。能够迷途知返活到今天,已是拜大人恩赐。如今……如今大人不仅亲手将我从杜涛枪下救回来,又舍弃生死亲自为我吮毒。此番大恩大德,要我如何来报?”

    萧云鹤面带微笑,拍着李怀光的手说道:“别说这么多了。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要是我受了伤中了毒,你李怀光又会袖手旁观么?城头上风大,你中毒体虚容易着凉,回去歇着吧。”

    一旁的李晟和楚彦这才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各自心中一阵感叹,对眼前这个汉王的认识,又加深了几分。

    正巧宋良臣回来了,在一旁大咧咧的说道:“是啊副帅,你就该好好歇着,好好养病。要是再受个风寒病情加重,大帅岂不是白费了一番苦心?大帅给你吸那脓血的时候俺看到了,那可真是……咳,俺可是想起来都后怕了!”

    “哈哈哈,宋良臣说得有理!”

    李怀光一边流泪,一边大笑起来,“我听大帅的,回去歇着--不过大帅,我军接连打了好几个胜仗,是不是应该摆个庆功宴,犒赏一下将士们?若是有庆功宴,可千万记得叫上我!伤是伤了,我这酒肉还是能吃得下的!”

    “行!”

    萧云鹤满带笑意,爽快的点头,“传令下去,大军在高陵休整两日。今晚,我们就在城中的军屯里烧起篝火,好酒好肉的摆上来,欢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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