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咬饵-《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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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已经是起了戒心的,只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动作会如何罢了。

    可汤允礼毕竟少年心性活泼好动,哪里能天天在家憋着,这天就跟朋友约了一同到郊外演艺骑射去,谁知道野兔子没射着一只,却射回了个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年轻女孩儿。

    曾夫人立在院子里看着进进出出端热水端血水的丫鬟媳妇儿,一时间觉着胸闷气短得厉害。

    这事儿来得太凑巧了,而那女孩儿虽人在昏迷,可一张脸却明明白白写着祸水二字,生得那叫一个标致。

    汤允礼也不知是心里着实愧疚还是真被人家的美貌给迷住了,总之请医吃药尽心得很,本来毛毛躁躁的一个孩子,一下子也开窍了似地,每天早晚都要到厢房去打听人醒了不曾,伤势如何了,却不知道他每多跑一趟,每多问一句,他母亲的心就更纠结上一分。

    谁知道这是不是肖家那鬼丫头安排的美人计,专门给她那傻儿子给设的套呢?

    到底是那女孩儿命不该绝,三天之后总算醒了,汤允礼虽然雀跃,可毕竟是个知道礼数的青年,同着他母亲一起进了院子便站住了脚,只心情复杂地目送他母亲不紧不慢走进门去。

    盘问之下方知这女孩儿姓田,单名一个宁字。不是本乡人士,在临县一家胭脂铺子做活,这一趟到上水来是给几位订了货的女客送货来了,因冬天日短夜长唯恐耽搁晚了夜里不好回去,便抄近路走了郊外的小树林,谁知就被人当野物给打了。

    听她说得有条有理又有来历,曾夫人不安的心略微好过了些,看这孩子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心里也不免愧疚,便和颜悦色地叮嘱她好好在这里休息,她自会派人到临县去通知她的家里。

    那田宁千恩万谢地在枕上磕了头,汤允礼也在曾夫人的监督下进来隔着屏风给她赔了不是,彼此算是解开了。

    可汤允文到底不放心,还是派人依着田宁的话偷偷到临县去访察了一番,谁知她说的话虽然句句是真,可却漏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比方说那家胭脂铺子真是肖家的产业。

    得了这消息后汤允文哪里还能在铺子里坐得住,忙随意扯了件大毛衣裳就要出门家去,也不等人备车备马,自己到马厩里牵上了马就走。

    谁知半路上又被铺子里的伙计给追了回去,说是账目上出了点问题,两个掌柜都在等着他回去拿主意。

    一时站在大街上左右为难,正犹豫着,却见董惜云拉着瑜哥儿的手从街尾缓缓走来,瑜哥儿手里拿着一团雪白的棉花糖,正抬起手让董惜云吃,董惜云却笑嘻嘻地摇了摇头,一双美目满是慈爱地落在孩子的脸上。

    汤允文立时便像见了救星一般走上前去。

    因前几日曾夫人的一番话,董惜云见了他脸上便有些尴尬,汤允文却懵然不知地拣紧要的事情说了,董惜云见他一本正经并无轻浮轻薄的样子,方渐渐放下心来,弄明他的来意后也爽快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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