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又如何?十二年前在那黑夜之下它的力量没有丝毫作用,而现在,它同样无法挽留我生命力逝去的脚步。
碧荷眸光一闪,一言不发地默默上前,蹲下身子,将我的手从宽大的袖袍中解救出来,一点点打开我的手心,掌心的月牙印记几可见骨,血肉模糊的手让人心中一颤。
然而这幅场景没有让众人表情发生过多的变化,只是房内每个人的眼皮都下垂着,谁也不知道那幽深的眼底翻腾着怎样的情绪。
碧荷木然而又熟练地取出怀中消毒过的棉布与药粉,将伤口处理好。
但是这一次,碧荷没有像往常一样再度退回一旁,一反常态将我的手捧起,用脸轻轻摩挲着我的掌心。
碧荷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阳光的投射下拉出一道长长的暗影。脸上的表情仿佛正在膜拜神祗一般,恭敬而又安详。
“公子,我从来没有这样为自己选择学医而感到幸福却又痛苦过。”
我睫毛一颤,将受伤的手缓缓地从碧荷手中抽出,用另一只手抚摸着碧荷的头发,对此没有说任何话。
“再者,就算龙天倾武艺非凡,可以视百万大军如蝼蚁,他也不可能在屠杀那么多人后还有后继之力来对付西凉大将哈萨其。要知道哈萨其可是西凉第一将领兼第一高手,他的功夫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我继续刚才的话题,众人也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而衣袖上的红梅逼真的如同刺绣,无人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