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玩了!-《文豪的悠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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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_,当然是问你答不答应啦?”
杨密有点意外,“不是吧!我以为你说着玩呢?”
“谁说着玩了。”许幽梦白了眼。
杨密并没有继续回答,而是想了一下,道:“这么说,李旭升真的是这样说的?”
许幽梦毫不犹豫道:“当然了!”
杨密:“呃→_→”
她还是有点难以消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事整得她有点懵了!
“可是……”
“别可是了,既然要问题,还不如找李哥问一下,不就明白了!”没等杨密继续说,许幽梦就打断道。
闻言,杨密还是想了一下,然后才点头道:“好吧!”h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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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志便能做成的事情又能有几件呢。
花谢花开、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吕洞玄是神仙般的人物,所以他才可以跳出五行外,硬生生破掉这样的规矩,但我们不是神仙,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
长辈病重时,我们守在病床前,眼睁睁地看着长辈离世,无能为力。
朋友出意外时,我们握着电话的听筒,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噩耗,默默流泪,无能为力。
父母苍老时,我们看着他们鬓间的白发、额头的皱纹,暗暗握紧拳头,仍然无能为力。
我们的一生都在时间的驱策中不停地错过、错过、再错过,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无能为力。
多少次夜深人静时,我臆想自己是那主宰宇宙的神灵,可以扭转乾坤、颠覆生死,但每天清晨醒来,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就会幻变为冰冷的长矛,刺穿我那些不知所谓的梦。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我做不成吕洞玄,只能羡慕吕洞玄。
而当看到徐凤年和老剑神一路南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完全不顾世间规矩、道德,完全不计后果,甚至在最后为了丁点小事在广陵江边斩杀了广陵王手下两千六百人时,我会觉得可笑,更觉得愤怒。
江湖再大,也得有个边际。
有边际,便须有方圆尺度、有道德规矩,但徐凤年这一路南下,越到后来,我越看不到尺度何在、规矩何在。
王妃、说抢就抢;龙虎山,说结怨就结怨;广陵铁骑二千六百,更是说杀就杀,一点不计后果。
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作者要让徐凤年如此毫无理智可言地四面树敌,毕竟凤年在书中并非一个草包,面对曹长卿他可以割舍姜泥,面对势力明显更在曹官子之上的龙虎山和广陵王他就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因为这有些不太合理的剧情,所以觉得可笑;更因为这些不合理让我对这本书有点失望,所以觉得愤怒。
可现在想来,可笑的未必不是我自己。
跳不出世俗的条条框框的人,总是会嫉妒那些不受这些规矩舒服可以特立独行的家伙们。
我嘲笑不懂规矩不知理智的凤年,说来,也许是我嫉妒了吧。
当我在世上步履维艰地行走,受限于东一个法律条文西一个道德准则,自由活动的空间越来越狭窄的时候,我这肮脏的内心又怎么能允许有像徐凤年这样的家伙完全不受限制地在这天地间肆意妄为?
我妒忌,但我更愤怒,使我愤怒的是,我不仅在现实里做不到如凤年那般恣肆,甚至在我自己的梦中也往往受限于各种各样我为自己设置的枷锁小时候我曾希望能如飞鸟般自由翱翔于天空,可长大了,我却连在梦境中想象一下自己高飞的姿态都做不到只因这社会的框架、法规、道德已将我荼毒得太深,使我陷于如此窘境无法自拔。我怎能不为之而愤怒?
一字一字读来,一章一章细细琢磨。
看看书中的江湖故事,想想现实中自己的成长经历。
将事比事,将心比心。
一本《雪中焊刀行》,两百来章,原来尽是旧梦与现实的交织,江湖里裹着社会的胎动、旧梦上洒下现实的斑驳。
庄周梦蝶,身在梦中,不知是自己化作了蝶、抑或是蝶幻变为了自己;我读雪中,人在书中,一时也有些分不清是自己成了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终于能呼吸到天地间自由的气息,还是那旧日的侠客穿越时空变成了我,在这现实世界里处处受限,却只能偷偷地在静谧处回忆当初仗剑行走的风光。
原来我心中始终住着一位侠客。
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位侠客。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李贺心中的侠客是腰悬一把斩马的将军,麾下轻骑一字排开,只百人便敢撄十万大军之锋锐,白驹过处,盎洋恣意,收复国土,成就功名。
但现实里,他却不过是一介书生,在仕途上做不多久也因病辞官,最后落得个抑郁而亡,一句“若个书生万户侯”,带着多少浓浓的自嘲。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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