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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唐老二是地痞无赖出身啊！怪不得说话办事有一股流氓习气。”

    杨大猛又说：“虽然唐老二没文化，但脑子活，他当上村主任之后搞旅游、搞房地产，村民跟他赚了不少钱，所以都死心的支持他。这才是他能在这里呼风唤雨、无法无天的根本原因。”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楼顶，这时段虽是正午，但背靠山粱，林间有凉风，头顶有遮阳伞，所以上面并不显得很热。

    放眼望去，视野一片开阔。灰蒙蒙的山下平原，绵延到天际的城市高楼，黑色沥青的上山小径，层层叠叠的梯田，错落有致的乡村民宅，还有那隐藏在树林间的别墅。如果没有那些黑压压的丧尸围堵，这里绝对是一处上佳的栖息处。

    石青山把遮阳伞移到楼边沿，架好机枪，和杨大猛每人拖了个凉凳坐下聊起了天。

    他这个位置选的很好，从前溪寨到这栋别墅的山路都在视线中，利于防范。

    “三叔，你看这个地方有粮、有水、有柴，居上临下，易守难攻。多么适合做一个人类繁衍生息的乌托邦啊！”

    杨大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乌托邦的本意是没有的地方或者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一个充满危机的社会里，乌托邦式的童话世界其实就是一个虚幻！这一点，在人类发展的各个阶段已经被充分证明了，全民公社就是很好的例子，包括丧尸剧中也有很多乌托邦，最终也都或发展成极权，或走向灭亡，这是必然规律，是人类对于社会研究实践的成果。”

    石青山有不同看法，他觉得在不同的环境下，事物的发展不一定会遵循以前的规律，于是便道：“如果把唐老二等几个害群之马干掉，西溪山不就适合人类居住了吗？”

    杨大猛任烟卷在手指上燃烧，烟灰老长，他直了直身子说：“人类繁衍至今，一直包含着残酷的弱肉强食规律和森林法则，只是越来越高效的生产力弱化了人与人，群体与群体间因为资源和利益产生的冲突。法律的制定就是来约束人类的劣性，一旦陷入世界末日，法制体系崩溃，生活资源稀缺时，人的丑陋一面会无限放大，回到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时代。近代发生过许多例子，有海员、士兵流落到荒岛上后，如果手里有枪，无一例外都会霸占岛上的土著女人，杀掉男人，控制所有的资源。然后又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内讧，争夺权力，争夺女人的交配权，自相残杀，最终走向灭亡！”

    石青山迟疑着说：“可这里是现代社会，这里的村民都是文明人，应该会自我约束吧？”

    “这里的村民是文明人？”杨大猛洒然一笑：“只要没有法律和秩序的约束，人类贪婪的本性自然会暴露出来，最终爆发冲突是提前可见的。唐老二死了，会有唐老三、唐老四、唐老鸭等乱七八糟的人不断出现。每一次权力真空，必会有其他力量填补进来，直到各方力量趋于平衡，或全部人灭绝为止。”

    石青山笑了笑，没法律和秩序约束人类就会犯罪这一点，他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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