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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博士，苏博士来了。”

    在房间的尽头一个女人躺在老板椅上，脸上盖着一份报表，两条腿搭在桌子上，高跟鞋随意踢落在桌面上，露出两只穿着黑色丝袜的脚。

    “嗯。”女人随意应了一声，那个带路党立刻就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这就是真实的你吗？天之擎。”

    女人把盖在脸上的报表一口气吹飞，任它飘到不知哪里去了。能够在这个级别的房间里出现的报告单，不管怎么想都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就这么被她当作了废纸。

    “真实的吗？”女人坐了起来一点，“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真实的不是虚假的吗？虚假的不是真实的吗？”

    “我没有兴趣扯太多的哲学问题，现在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地、正常地交流。”苏生语气认真地说。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苏博士。”沈冰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重来一次’的人吧？你上一次的时候权限那么低吗，连特异点的真实面目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倒是很奇怪，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苏生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冷意。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重要的是我背后是谁。”沈冰说，“时空旅行者出了很大的力气让我保你，这些情报只是条件之一。”

    “把这些情报给我的话，我也不需要你。”

    “也许。”沈冰显然不想多争辩什么，“现在我说这么多话，只是为了把这个情报转述给你——真正的‘特异点’，是指从未被人打通过的。凡是被人打通过的特异点，就会变成一个能够让任何人随意刷怪的游戏场，也就是你原本认识中的所谓特异点。”

    “不可能。”苏生说，“我参与过很多特异点的开荒，那绝对是首通。”

    复兴之光在很多地方还是相当有势力的，把一个特异点包场完全不是问题，所以苏生非常肯定，他至少下过七次首通的特异点。

    “仔细想想，你真的确定那些特异点是首通吗？”沈冰提醒了一下。

    “嗯？”

    “不要忘了，特异点可不是唯一的，这里有一个末日剧场的特异点，别的地方自然也可以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

    “在中国的沪市有这么一个特异点，那么在活塞城、在雾都、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在世界的每一个交流都可以有这么一个特异点。”

    沈冰这么一点明，苏生发现确实有这种可能。上一世哪怕到了末世十年，华夏人的交流范围也不过是亚洲区而已。也不想想，赤道周长四万千米，翻了一百倍就是四百万千米，想要从华夏到欧陆，一百万千米的路途总是避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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