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六岁的殷玉牛紧紧抓着大伯的衣襟藏在大伯身后,他看着中年人和那座凭空出现的“桥”两眼金光闪动。 黄袍中年人额头流下一滴汗水,汗水划过他那坚毅的脸庞,滴落在他袍子的下摆上。 中年人微微眯着的眼忽然完全睁开,并不回头,开口说道:“各位乡亲,不要抢,不要并排走,一个接一个的赶紧上桥,快过河!” 身后两丈远焦急等待的乡亲们在这轰鸣的河堤上,每个人又都无比清晰的听到了他的话音。可是,这么汹涌的河水,这么简陋细长的土桥,虽然人人都有必须过河的理由,此时此刻,反而没人真的敢要上桥。 “这座桥看起来好脆弱,中间连个桥墩都没有,能经得住人在上面走吗?” “谁知道呢,一个人两个人的应该没问题吧?人多了我看够呛……” “哎呀我还担着好多东西呢,好重好重的,这桥真的没问题吗?” 百姓们不敢大声喧哗,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说着,仿佛忽然又不着急过河了。 有些人想要试试的,可听别人一说也犯了嘀咕,谁也不敢带头上桥。 年幼的殷玉牛抓着大伯的衣襟,紧张的看着码头上仍在端坐着的“神仙”。黄袍中年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维持这座桥显然有些吃力,他原本红润的脸庞上渐渐有些发白,汗水一滴一滴的从额头上渗出。 “大伯!大伯!那位神仙伯伯好辛苦,桥修好了,可为什么没人过河呢?”殷玉牛使劲儿拽了拽大伯的衣服,有些气愤的问道。 “牛牛,这座桥……实在太陡了。这么窄,大家都害怕……害怕万一桥出了问题,在桥上的人岂不是要掉进河里?河水这么急,掉进去恐怕……” 大伯也是焦急万分,但是这种冒险的事他肯定是不会带头做的。作为一个镇长,稳重、不冒进,是他一贯的作风。 “可是神仙伯伯都这么辛苦了,不就是为了大家能尽快过河吗!刚才大家都说神仙伯伯是河神现身来救大家,可是为什么现在大家又没人相信神仙伯伯了!” 殷玉牛越说越气,声音也大了起来:“大家都好过分,一点不体谅神仙伯伯!” 身边几个人厌恶的瞪了他几眼,有一人嘲笑道: “呦,这是谁家的小朋友啊,这么不爱惜生命?这座桥除了土就是石块,这么细长能经的动咱们这么多人过河?小朋友你这么小,身子轻,我看啊咱们这么多人里面也就你能过这座桥,呵呵。” “我……我……”殷玉牛年纪虽小,脾气却不小,他性格从小就无比执拗。 “大伯,他们不走,咱们走!”殷玉牛使劲拉了拉大伯的胳膊,要往码头走去。 “哎!牛牛,不要逞能!这位先生肯定是位厉害的术士,懂得天地五行之法。只是这座桥太过危险,他虽然一片好意,可是咱们也不能拿性命去冒险啊……” 大伯还算有些见识,并不像其他百姓那般称呼中年人为“神仙”,或者“河神”。 “大伯,你们不过,我自己过!我相信神仙伯伯!” 殷玉牛小脸气的通红,猛的挣脱开大伯的手撒丫子就往码头冲去! “哎呀,牛牛,牛牛!你快停下!牛牛!”大伯急的脑门一层汗,喊了几声殷玉牛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跑越快,已经几步冲到了土桥的近前。 大伯恨恨的跺跺脚,只得也跟着跑了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