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事到如今,长江索道成追忆,夜半偷渡更惘然。 眼望神来之笔,心中念更殷离。陡然想到跨江索道是大将军独创,不由得热血沸腾,侠肝义胆油然而生。 心意已决,牙一咬心一横,纵身跃入波涛翻涌的长江。他的战马日夜奔走,早已筋疲力尽,可眼见主人舍命下水,也是不甘落后。 丘山虽然长在江畔,水性颇好,却从幻想未冬日横渡,天下几人有如此胆气?他在冰冷刺骨的江水中,几度挣扎,几度沉浮,几度力竭,几度窒息。 不知奋战多久,才梦幻一般上岸。寒风中,他没了心跳,没了呼吸,似一只飘零的枯叶,哆嗦成一团。 他的战马居然不离不弃,强渡成功。眼见爱马浑身淌水,气若游丝,哪里还舍得再骑?也不知如何生出来的洪荒之力,硬是提上一口气,奔着鹅山大将军府飞奔而去。 他轻扣府门,护院阿黑闻声而起。 十万火急,丘山当即说明来意。 阿黑趁黑扣扣,搔搔黑头,一样满心悲忧:“大将军也是要事在身,不在府中。临行之时,大将军嘱咐,倘若事有紧急,须禀明驸马。”顿了一顿,又说:“只是,驸马又在蜀玉宫中,难得一见。” 丘山闻言,手脚愈发冰凉,额头冷汗直淌:“蜀玉宫王者圣地,我如何进得去?况且,卓星狠辣,回至缘城,当务之急,必是殷府抄家。你也知道,他垂涎少夫人、玉小姐已久。晚上片刻,殷府上下,鸡犬不留。” 阿黑当机立断:“你我二人,分头行动。我夜探蜀玉宫,急报驸马;你速潜殷府,给夫人小姐护驾。” 殷离恩重如山,殷府飞来横祸,丘山怎不心急?越是心急,脑海里那张温柔可亲、极尽娇羞的小脸,越是赶之不走,挥之不去。 他陡然一个急转,飞身上马,奔着佛图山殷府方向,策马狂奔。刚刚奔出百丈,但闻前方人喊马嘶,数百名兵士,弓箭上弦,刀枪在手,蜂拥而走,为首的正是相雾、相烟。 丘山心说不好,调转马头,穿小街,走小巷,策马疾驰。行了片刻,越发坡急路陡,唯有弃马而走,爬坡上坎,奔至殷府后门,飞身越过院墙,三绕两绕,便至殷离独女弄玉的闺房。 不知何故,夜半深更,弄玉闺房之中,灯火通明。身为女娲,深夜不睡也罢,隔着窗棂,丘山但见一个绝世魅影,转来转去,犹如走马灯。 大惑不解:不知心爱女神,又在修练何等神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