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东土暴子,裹挟之百姓甚多。如此大开杀戒,是逼民与我死战也!”朱平槿用现实问题敲醒三人。 没等他们回话,朱平槿转向他正在做记录的大秘程翔凤:“护商队出征川北土暴子,本世子曾有令旨,程先生不妨给他们说说。” 程翔凤停下了奋笔疾书的手,站起来对三人道:“世子曾有令旨:首恶必究,胁从不问。对那些被土暴子裹挟作乱的百姓,应该给他们改邪归正之机会;但对那些丧尽天良、罪恶滔天的匪首,唯有斩尽杀绝!绝不姑息!” “土暴子尚且如此,况夫莘莘学子哉!”朱平槿道。 难道杀官据城这样严重的罪行,世子也要网开一面?江鼎镇揣测着朱平槿的帝王心术,心中疑惑了。好在他及时看到了不动声色的李四贤,赶忙收敛面容,不让自己的疑惑露于行色。 “轻纵恶贼,是为亡国之兆也!世子之仁,非仁也,乃妇人之仁!”李完怒发冲冠,勃然大怒。他往地上重重一拜,转身便要拂袖而去。 “李大人暂请留步!”朱平槿略一摆颌,随侍的曹三保便快步过去将李完拦住,“世子讲完,大人再走不迟!” “下官失礼,请世子速速讲来!”李完怒气未消。 “汉儒董仲舒以《春秋》决狱,先生曾纠弹奸恶,可知其意?” 李完无礼,世子要收拾这个李完了,江鼎镇心想。只是这李完也是学富五车之人,世子逞口舌之利,弄不好要吃亏! “论心定罪!”李完回道。他当过巡按,对刑名之术亦颇有研究。 “董仲舒云:志邪者不待成,首恶者罪特重,本直者其论轻。可知何意?”朱平槿又问。 “就其心之正邪以定罪!”李完回答完,立即反向朱平槿发难:“下官请问世子,误杀之罪与谋反未成,罪孰与重?”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朱平槿笑着回答。主观之外还有客观,犯罪情节之外,还有犯罪后果。李完之问,考点于此。 “谋反未成,其心殊恶。故本世子曰:二罪皆重!只是……”朱平槿再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