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不遵守约定,亏我还大老远跑过来给他过生日。”林渊说归说,转身就走这种事他肯定做不出来,于是也叹着气在金永昌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过了一会,林渊实在无聊,转头看着单调的小木屋,忽然眼前一亮:“咱不是带了彩色笔来了吗,给他这墙上画幅画再写个生日快乐怎么样,等他回来绝对惊喜,加倍惊喜。” 金永昌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当即表示肯定,反手掏出一把彩色笔冲上前就是一顿挥舞,林老三自然不甘示弱,拿上剩下的笔也冲了上去,一人两面墙,没过多长时间,深灰色的旧木屋就变成了五彩斑斓看似豪华的木屋。 金永昌画完闪身后退,看了看自己的大作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喊来林渊架着他走到门梁上,提笔又写了四个大字,生日快乐。 这个时候俩人身后突然传来“喔”的一声。 金永昌从林渊肩膀上下来,见房主来了,哈哈一笑,指着焕然一新的木屋说:“怎么样老大,不错吧?” “谢谢你们。”子弹头顶着尖尖的脑袋不停地点头,看着彩绘脸上笑个不停。 “你脸怎么了?”子弹头脸上的淤青一片连着一片,林渊一走近就能看见。 “谁打的?“金永昌脸色乍变,捏紧了拳头,怒气冲冲地问。 他们三兄弟朝夕相处了一年,一开始只是因为身世相似而衍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但随着相处时间一天天变久,互相的了解也愈来愈深,甚至到今天对彼此都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且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一套,他们彼此之间同气连枝,好的就像是一个人,子弹头被打等于自己被打,金永昌更不可能坐视不理。 况且以子弹头温顺和蔼的性子,不可能主动惹事生非,所以这脸上的伤痕必然是别人主动找事得来的,所以不管是林渊还是金永昌,都不可能不去计较。 子弹头摇了摇头,没回答,而是拎起手里的一袋零食,微笑着说:“没事,先别管这个了,咱们先进去把,我买了好多你们俩爱吃的。” “不行,你快说!不说就是不拿我们当兄弟!”金永昌拦住他,看都没看那一袋零食,态度之坚决,情绪之愤怒,子弹头不禁为之动容。 “我爸打的,他找我要钱,实在没办法我就把攒着准备上学的一千块钱都给他了。”子弹头脸上委屈与无奈交汇,神色复杂难堪:“那毕竟是我爸,我的命是他给的。不过我也想好了,这点钱给他,就当给自己买个自由,以后他的事和我再没有半点关系。“ ”他妈的!“ 一声怒骂传来,子弹头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回过头,他像是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身体如遭雷击,难以动弹,手上拎着的零食也哗啦掉了一地。 这恐怖的声音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爸的声音,那个恶棍的咆哮声每天晚上都在他耳边回荡,经久不衰,就像是梦魇一样每天晚上都会纠缠着他。 树林里的各种鸟儿都被这嚎叫声吓得四散纷飞,空气中凝聚着恐怖的气息,这份恐怖并不全来源于男人的吼叫,对于林渊来说,更来自于子弹头的表情。 他从没看见过子弹头露出这种表情,也从没从任何人脸上见到过。 这是有多害怕个人才会不自觉露出这种表情啊!五官紧紧绷着,甚至瞳孔都开始扩散...... “你刚才说什么?跟我断绝关系?”男人凶神恶煞地大步走过来,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配上脸上的疤痕,活脱脱一个地痞流氓。 男人捡起一根木棍,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照着子弹头的腿就重重地砸了一棍子,毫不顾惜。 子弹头吓得已经忘了躲闪,或者说他根本不敢躲闪,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敢躲,将会收到更恶毒的暴力。 子弹头没动,男人手上的木棍也不会因此而停下,半个手臂粗的木棍活生生在子弹头身上打到折断,直到子弹头歪到在地上,林渊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阻拦,他根本吓傻了。 根本数不清打了多少棍子,直到男人打累了才停下,子弹头倒在地上蜷缩着抽搐,剧烈的疼痛令他有些喘不过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