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皇帝眼角带笑地看着沈非念,他知道此刻的沈非念在忍,他只是忽然好奇,沈非念能忍到几时,又能忍几分。 听说,她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烈性子。 秋风卷起起了几片落叶,打着旋儿地落在了池塘碧波上。 沈非念轻轻抿唇,这可比过河拆桥狠多了,皇帝这是来明抢。 也就是在此刻,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为何迟恕会在昨日夜间来找自己密谈,是因为他料到了今日自己会有此一劫。 沈非念若不能得到襄朝的扶持,是极难从皇帝手里抢生意的。 甚至,皇帝可以直接断了她的财路。 与其说迟恕给出的是橄榄枝,不如说,他在给沈非念提供一重保障。 年轻的狗皇帝,要用他绝对的至高皇权,强横狂妄地从沈非念的脸上碾压过去。 他要让沈非念清楚地认识到,在这座王宫里,在这片土地上,他顾雁礼仍然是唯一的王。 她沈非念,必须对他俯首,认命。 可就算是顾执渊,也从来没有这么逼过沈非念,更没有用皇权这种东西倾轧过她的尊严和人格! 沈非念轻合牙关。 暗自盘算,杀了狗皇帝从皇宫里逃生的几率是几成。 当她这般幽幽静静地盯着皇帝看时,四周的风声似乎都停了下来。 有一瞬间,顾雁礼看着这对眼睛,这张面孔,忽觉心绪大乱,那对眼似漩涡,他久看便沉溺。 “陛下,多日未见。” 就在沈非念琢磨着到底要不要用催眠术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沈非念霍然回身看,顾执渊自不远处缓步走来。 一如初见时模样,风华临世,潋滟无双。 顾雁礼猛然起身,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顾执渊这会儿不应该是在边关吗?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顾执渊闲适着步子走到沈非念身边,执起她的手,轻声责备:“手怎么这么凉,秋日天寒,竟也不知道添衣?” 他的掌心温暖有力,牵着沈非念的小手时,能整个包进去。 “来得匆忙,忘了。”沈非念小声说。 他拉着沈非念的手,与她并肩而立,望着皇帝:“陛下方才在与非念说什么?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沈姑娘今日立了大功,孤在想如何赏赐她。” “是么?那陛下准备赏她点什么?” “前些日子孤收了一对上好的玉如意,便给沈姑娘吧。” “还不谢恩?”顾执渊摇了下沈非念的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