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要不是……要不是家里出了这么个丧门星,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舍不得拿出来啊……” 他抬起袖子,用力抹着那挤出来的,有限的眼泪,干嚎起来,声音凄厉,在破败的院子里回荡: “我的老祖宗哎……不肖子孙守财……对不住你们啊……” 陈冬河接过了那个用褪色红布层层包裹的小包,入手沉甸甸的,带着玉器特有的冰凉。 他面上毫无波澜,手指却带着一种刻意的迟缓,一层层揭开那粗糙的布料。 冬日的阳光刺破铅灰色的云层,吝啬地洒落几缕,恰好落在他掌心。 刚露出那镯子的一抹翠色,陈冬河的心头便狠狠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上辈子对珠宝虽非行家,但基本的眼力还在。 这水头,这透亮,这均匀的翠色,分明是顶级的冰种翡翠! 镯身圆润饱满,温润似凝冻的溪水。 更难得的是上面精雕细琢着缠枝莲纹,线条流畅,一丝磕碰的痕迹都无。 几十年后,这东西在拍卖行拍出百万天价都毫不稀奇。 就算在眼下这物质匮乏的年头,拿到大城市信托商店或懂行的藏家手里,换个万元户也绝非难事。 一千块? 赵守财这老棺材瓤子,真是有眼无珠的土鳖! 亏大发了! 这老赵家的“家底”,果然不虚。 “就这破石头圈子,能抵得了一千块?” 陈冬河强压下心头的震动,故意拧紧了眉头,捏着镯子举到混浊的冬日阳光下,装模作样地翻看。 嘴角撇着,满是毫不掩饰的怀疑和嫌弃,仿佛在看一块寻常的石头。 他太清楚赵守财的德性。 只要自己露出一星半点的满意,这老狐狸立马就能把吐出来的东西再舔回去,坐地起价,或者反悔耍赖。 赵守财见他这般,心里更是笃定陈冬河不识货,哭丧着脸,褶子挤成一团,声音带着哭腔,干嚎道: “冬河啊,你看看,你看看我家这光景,耗子进来都得哭着走!” “实在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一个子儿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