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天光将要大亮,御街上车马齐齐往宫门前进。 心情不错的江辞只一人骑了招财,未带随从。 下马走到宫门口,刚巧遇上黄霭,一夜之间将过半百的人似苍老了十岁。 两人相视一眼,黄霭一拂袖子先进了宫门。 皇后、太子、相府,同根共生,牵一发动全身,晋王府做的太绝,绝到一丝挽救的机会都没有留给黄霭,以至于黄霭连表面功夫都做不下去。 权利之争一旦打响,只有你死我活,黄霭比江辞晚一步看清,也就失了一次先机。 宫城内,往同一方向走着的百官,无一不是各怀心事。 除了江辞。 得以报仇雪恨,江辞心情格外晴朗。 “长松?” 江辞循声看去,迎面走过来的竟是长公主萧棠。 因李徐的缘故,他对这个皇姐也没什么好感了,何况苏玉断子绝孙的那一刀,萧棠不可能不知道。 “长姐。”江辞揖手,“许久不见,长姐近来可安好?” 萧棠笑意盈盈:“你我姐弟二人的确久未相聚,相隔万里时,还知在家书中问长姐安好,现下同在都城,长松与我,反倒生分许多。” 江辞怔了下,一时竟无言以对。 “还记得你刚降生不久,谁抱着你你都哭,唯有我哄你你才安静,父皇疼爱你,硬是让我从李府回宫照顾你,那时我与你乳母可没睡过几次安稳觉。” 萧棠握住江辞还保持行礼的手道:“长松,那时知津也还年幼,长姐疼你已超过他数倍,民间常说长姐如母,说句僭越的话,你在长姐心中远胜亲子。” “长姐..”江辞抬起眼眸,岁月并没有在那个人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一颦一笑仍若当年模样。 他低下头看向宫城中的石地,人心不比磐石,善变易变,曾经的亲人、曾经的心软,让他失去太多。 太子之后,便是李徐,萧棠所言不过是为了让他忆起曾经的亲情,使他心慈手软。 “长松一直记得长姐的好,只是公务繁忙,无暇分身,日后长松一定常常去探望长姐,时间不早,我得去上朝了,长姐..” 江辞忽而疑惑,一清早宫门刚开,萧棠怎么会在宫里?看其正要出宫,难道昨夜住在宫中? 但萧棠作为朝臣之妻,已不能随意留宿宫中。 据他所知萧棠与各宫妃嫔及皇后的关系并不好,谁会留她过夜? 皇帝? “那快去吧,莫要误了正事。” 他回之礼貌一笑,视线落在萧棠身上,衣袍的确不似新换,余光撇见其衣领上方的一点红痕,心中惊诧忙收回视线。 若非与玉儿有夫妻之实,他还不会那么震惊,他可以确定那不是旁事所染。 而且那道痕迹明显很新,绝没有间隔到一日。 江辞行了礼,疾步朝大殿走去。 刚刚他看到李太傅先他一步走下马车入宫,故而昨夜只有萧棠一人留宿。 萧棠因何留宿?若与旁人有染怎么敢在宫中苟且? 有一个思路,他不太敢想。 李徐,是皇子,生母...到底是不是萧棠? 若是,那....皇帝与萧棠,岂不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