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身黑裳利索的跟悍匪似的青年冲受惊的玉牒笑笑道:“瞧你这眼肿得,怎么刚被训过?” “你——” 玉牒怎么也没想过还能在这碰见这瘟神,大脑都要宕机了。 “魏鸣岐!” 从榻前绕过来的赵家女人也望见他,狐狸眼立时警惕微睁:“谁让伱来的!你想干什么!” 说话间有诸多猜测浮入她的脑海,却没有一个是好的,于是她手在背后打手势,另边屏风后的老妪见状顿时就转向凤榻上。 自古以来,类似魏鸣岐这般情况的一般都是要翻脸,为防最坏的结局发生,带皇帝撤离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有刺客!” 如此‘贼喊捉贼’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赵家女人都不由愣了片刻,但已经悄无声息到榻边想将皇帝抱走的老妪却觉得汗毛乍立! 风声还未袭来,她便已经凭借着武道直觉拧身刺出一爪,如玉的寸长指甲顺利刺破衣服布料,后续却被比牛皮还韧许多的肌肤所夹滞,不等抽身,那如铁钳般的大手就已经死死扼住她的喉咙。 “呃——” 声不能发,这随侍赵家女人身边的老妪直憋的面色通红,只得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正主身上。 ‘得调兵!’ 值此危难关头,那双因惊惧而波动不已的狐狸眼里反倒强行镇定下来,她试着向外看了眼,却见除了些内监、宫人以及当值禁军外,没有大队人马的影子。 不管是不是宫变,都说明对方不想大张旗鼓才对。 因此—— “玉牒,把外头那些人都赶走!” 她平静着声音道:“出去后把门关上。” “……是。” 玉牒也弄不清眼前状况,但还是点头听了吩咐。 待到玉牒出去,宫门隔开外边的无关人等以后,她才调整完心态,转头想挂上笑容: “魏指挥使,本宫寻思近些时候也未曾得罪过你吧……” 榻边魏鸣岐悠悠然坐着,一手挟着地上老妪,另只手居然轻佻的用一根手指探入小皇帝的口中。 他这是何等轻慢! 脸上笑容险些挂不住,但到底命根子在人家手里,赵家女人只能强忍着惊愤慌乱到他身边道: “今日你招呼不打,闯进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便是万公那边想必你也是交代不过去的吧。” 先将姿态放低,试探对方来意,最关键的是万仞山有没有在里面掺和着,后面这点尤为重要。 “圣后还请放心。” 床边翘着二郎腿的无耻青年一边继续玩弄桐桐,一边冲她露齿笑道:“等会我就去向万老头请罪就是,你先在旁边等会吧。” 仅从这话万仞山好像不知情,但他有恃无恐的态度着实可憎,似乎拿定了万仞山会包庇他一样。 不过事实不也是如此吗? 当初那一巴掌打了白打,至今未见有个什么公道,此子跋扈至此,皆都是他背后的那座大山给其的倚仗啊。 虽然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忍辱负重,可见其轻慢的态度,再联想过往的种种,女人依旧红了眼眶,近乎咬牙着道: “皇帝九五至尊,天地万物之主,身子还病躺着,你纵是有什么意见,也该冲我才是。” “……” 魏鸣岐本来还专注的看着榻上的少女眉眼,听见这话心里立马古怪极了,转头道:“圣后可是万金之躯,这样不好吧?” 此时赵家女人脸上的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明明想拔簪将眼前可恶的脸划稀巴烂,却偏偏势比人强,只得低头。 “好,怎么不好?孤儿寡母,可不就得任人欺负。” 啧。 明明是服软,却偏在棉花里藏根软戳戳的针,属于有点城府但不多,半道出家的政治生物。 “那来吧——” 魏鸣岐昨晚缠斗大半宿,身上也是有点僵硬,便指使她道:“给我捏捏肩膀解解乏。” “……” 被他挟在手上的白发老妪都觉得此人实在是不当人子,忍不住出声骂道:“魏鸣岐!你个乱臣——” 魏鸣岐手上稍使点劲,这老婆子就又跟被捏住脖子的大鹅似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