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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老爷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低声道：“那个明氏，确实有些邪门。”

    “现在怎么办嘛，爹！”丁歆瑶再次撒娇，“您快帮女儿想想办法呀！”

    丁老爷皱眉回道：“还能怎么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天我亲自带林文孝登门拜访，看那个沈世航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丁歆瑶脸上终于由阴转晴，笑容甜蜜，“谢谢爹！爹对女儿最好了！”

    丁老爷被女儿哄了哄，神情和缓了许多，心里也没把沈世航当回事，小小一个县令，他自认为还是能应付的。

    第二天他叫管家备上礼物，等林文孝去书院告假回来，便乘坐马车前往怀安县。

    十分不凑巧，他们来的时候，明溪也在。

    沈世航特意找来明溪，是想让她当着段真人的面，再演示一遍姜黄素遇碱水变红，没想到这段真人心理素质相当过硬，哪怕亲眼看见自己的把戏被人戳穿，也还是一声不吭。

    沈世航头一回遇到这种嫌犯，也是头疼。

    “昨天一直装晕，今天叫来大夫给他扎针，他才不装晕了，不过看样子好像也不打算配合审讯。”沈世航叹气，“这个段真人本名叫段吉，郁州人士，今年七八十岁了，膝盖上的伤没好，本官也不好对他用刑，就怕一板子刚打下去就把人打死了。”

    明溪问：“就算段吉不招认，只要他的弟子们招认，应该也一样能够定罪吧？”

    沈世航苦笑着摇头，“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进了牢狱不肯招供，无非就是心里还有指望，这个段吉应该是心里有些底气，觉得有人能够救他出去，所以才一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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