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幼清被赶出了紫辰殿,回去宫殿哭了一宿,之后胎像又是不稳。接二连三的折腾,太医都觉得这胎龙子该是难保了。 结果尔馨给皇后送去了保胎汤,家传秘方,果然使胎儿保住无误。 只是,之后,尔馨推宠于皇后,三个月胎像已稳,皇后也愿意侍寝,只是这一侍寝,便流了产。 季曼听见消息的时候,仿佛又闻见了血腥味,忍不住就有些干呕。 “怎么了?”宁钰轩放下书看着她。 季曼摇头,大概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皇上让皇后流的产,怪不到旁人身上去。沈幼清有些傻了,闭门不出,一整月都不见人。沈家在朝中又被人查出有贪污受贿之情况,虽然有萧天翊力保,但是下头还是牵扯了不少人进去。 季曼有种预感,沈家会是第二个聂家。 来侯府的人越来越多,打的是探病的旗号,却是与宁钰轩一起关在书房里半天,之后散去,每个人表情都很凝重。 季曼也不会去问宁钰轩说了什么,只是帮他泡一壶茶,然后揉揉肩。心情好的时候,还给他哼了小调。 宁钰轩已经很久没有去别处歇息了,季曼在的时候,他身边连一个女的都没有看见。背地里季曼也曾偷偷跟过他,发现他也没有与谁过分亲密。 一只老虎突然只喜欢吃胡萝卜了,你信不信?季曼反正是不信,不过他表现这样好,她也开心,时不时给他下厨做饭,当个贤惠的小女人。 有天她出门的时候听见后院里有丫鬟在议论。 “现在怎么觉得,侯府就要那一处北苑,要那一个聂姑娘就够了,还留其他地方干什么?反正也没用。” 旁边的丫鬟连忙捂着她的嘴:“你小心给人听去告了你的状,这府里也不缺一个丫鬟。” 季曼反思了一下自己,这样的生活,宁钰轩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季曼就忍不住这样问他。 宁钰轩有些茫然:“什么是这样的生活?” “就是现在这样,只有你我和好好,丫鬟和下人都很少,我给你做饭洗衣裳,然后出去粮行看看,你下朝回来,我们再一起吃饭。你周围就只有我一个女人。” 宁钰轩认真地看了她许久,抿唇道:“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现在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娶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有两种,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季曼有些泄气,搞半天不是喜欢两人在一起,而是没有其他需要娶的? 看见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宁钰轩忍不住弯起了唇,只是别开头,莫要让她看见了才好。 后院女人多了有什么好处?除了各方面利益牵制,剩下的就是无休止的争斗,还会波及他的子嗣,危害到他本身。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一个女人也是就够了的。 只是他不想让她那般得意,也不想被她掌握在手心里。 季曼最近一直觉得不太舒服,偶尔有些反胃,想着找大夫有些麻烦,便也就算了,但是正陪着宁钰轩说话呢,突然就晕倒了,吓得他连忙找了大夫来看。 “恭喜侯爷,这位姑娘有了两个月余的身孕了。”大夫笑眯眯地拱手道。 宁钰轩一喜,坐在床边紧紧抓着季曼的手。怀身子了?他又可以多个孩子了? 季曼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陌玉侯笑得一脸傻兮兮的样子。 “曼儿,生个女儿吧。”他道。 季曼哑然,听旁边大夫重复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又怀孕了,不禁有些恍惚。上一次怀孕的时候满心想的是该如何活下来,如何保全自己。这一次怀孕,心里竟然满满的都是温暖,看着自己旁边坐着的这个人,只想伸手去牢牢抓住。 又会多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儿,然后给她扎小辫子,穿公主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季曼想着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今后院是一片太平,陌玉侯也就没有顾忌,将消息立刻传遍了全府,随即又传进了宫里。 季曼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那么赵辙总不可能还来抢了吧? 结果,宫里派了人来,接聂桑榆进宫养胎。 全府都有些震惊,季曼怀的是陌玉侯的孩子,为什么要进宫去养胎?陌玉侯坐在季曼的床边,也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府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出了流言,说聂桑榆进宫之时是被皇上宠幸过的,这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皇上为了避免皇室血脉外流,自然要将聂桑榆接进宫。 流言一旦起来,就止也止不住。季曼躺在屋子里休息都能听见外面人的议论:“侯爷真可怜,偏偏那人是皇上,反抗都反抗不得。万一是龙子,拿什么跟皇上抢啊?” “我与赵辙,未曾有过肌肤之亲。”季曼认真地解释。 陌玉侯听着,只垂了眼“嗯”了一声,可是又哪个女人会承认自己与其他男人有肌肤之亲?就算是她,这解释也有些苍白。毕竟现在赵辙都派人来接她了。 他有些矛盾,不知道这次是该拦还是不该拦,一旦拦着,事情越演越烈,对季曼的名声便是毁灭性的打击。估计以后她都没办法出去见人了。但若是不拦,白白将她送进宫?他做不到。 季曼现在心里当真是恨透了赵辙,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自己的老婆不会管,抢其他的女人倒是想得周全。在沈幼清宫里那一夜,前后也就呆了三柱香时间不到,他这是侮辱他自己也要扯她下水啊? “侯爷,宫里的人在外头等着了。”鬼白站在门口,皱眉道。 季曼抬头看了宁钰轩一眼:“你要让我进宫?” 宁钰轩已经想了很久,深吸一口气道:“进吧。” 季曼眼神一黯。 “我陪你一起进。”陌玉侯起身将她抱起来道:“去谢主隆恩,然后告诉皇上陌玉侯府的风景很好,适合养胎,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微微一愣,季曼又笑了,抱着这人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抱出府,当着宫人的面,一起上了马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