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康元郡主听得一愣,抿唇道:“有那女人的画像么?我想看看是个什么模样。” 聂桑榆的画像温婉哪里有?但是能帮上郡主的忙,温婉还是努力想了想,一拍脑门道:“我那里有一幅画,你随我来看。” 一家三口的画像温婉是放在自己屋子里的,还没来得及还回去。康元郡主要看,也就给她看了。 结果看见那画像,康元郡主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 “这女人便是聂桑榆?” “嗯。”温婉点头道:“她死之前我也是恨极了她,可是人都死了,还拿什么同我争?也就罢了。” 画画的人功力很深,画上三个人都是惟妙惟肖,五官清晰。康元郡主看了一眼落款处的印鉴,心里沉了沉,将画卷起来道:“这幅画我很喜欢,送我可好?” “这……”温婉有些为难:“这不是我的。” “难得一幅好画,我也想与明杰像这画中人一样幸福。”康元郡主一双眼十分真诚地看着温婉:“就送给我吧?” 画是夫子房间里偷出来的,温婉想了想,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偷的,干脆就送郡主一个人情,这画除了让她看着有些难受以外,也的确是什么用都没有。 “那郡主就拿去吧。” “多谢。”康元郡主很是开心,脱了手上的玉镯便戴到了温婉的手腕上:“好妹妹。” 温婉笑得很开心,丝毫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拿着郡主给的镯子,还很是沾沾自喜。 康元郡主出了侯府便入了宫。 温婉戴着镯子,心情甚好地在府里逛了几圈,遇见季曼的时候,还很得意地摸着镯子道:“夫子这么晚了,才给世子上完课?” 季曼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姑娘今天怎么又开屏了。 “嗯,正要回房休息。” 温婉笑了笑,走近她几步道:“昨儿我小性子犯了,问侯爷夫子与我谁更重要,夫子猜猜,侯爷怎么答的?” “自然是婉主子重要。”季曼嘴角抽了抽,躬身道:“在下明日还要继续教导世子,天色不早,就不陪婉主子说话了。” “哎。”见她这样平静,温婉这一拳头就像是打在了上,分外不爽地跺脚。 不过看着腕间的镯子,温婉又平静下来了。以前的聂桑榆不是惯常会拉拢人心,所以侯爷觉得她能干么?她可以叫侯爷看看,如今她也可以。 “皇上,臣以为陌玉侯势力过大,威胁皇权,必得有所削减才好。”范天行跪在殿下,一字一句地道:“长郡王面圣也已表露其野心,太后念及亲子,也必然有所作为。万一陌玉侯有了反心,陛下将处于万分不利的地步。” 勤政殿里,新帝正坐在轮椅之中,表情颇有些不耐:“陌玉侯为国尽忠,你要朕舍弃他?” “也谈不上舍弃二字。”范天行叹息道:“陛下若是能完全把握此人,那便无妨。” 若是不能完全把握,那这把刀子转头对着了自己,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赵离淡淡地应了一声,此番祭祖大典就有宁钰轩的功劳在里头,本还想着给他封赏,但是范天行这类的心腹之臣却都接连进言,说要对宁钰轩多加防备。 聂家一门斩在他眼下,那人都没什么动容,相反还一直助他安稳社稷,赵离已经对他渐渐松了戒心。至于大皇兄,待他有力起兵之时,他这皇位早已经牢不可破了,有何可担心的? 本是这样想的,但是身边的近侍突然道:“陛下,康元郡主求见。” 康元是他最疼爱的表妹,也是一直默默支持他的人,所以他才会将她嫁给宁明杰,宁明杰作为如今的镇远将军,手握兵权,自然是必须拉拢的。 “请郡主进来。” 康元带着画卷而来,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将画先给了新帝看。 一幅天伦之乐图,就墨水和纸张来看,应该也是刚画了没几个月的。 “这是在陌玉侯府意外所得。”康元郡主道:“画中的女人,康元在靖州见过。” 赵离微微直了身子。 自齐思菱被休之后,侯府后宅之事他已经没有插手了,乍一看这画上的人,还有些恍惚。 “聂桑榆?” “镇远将军最近在午夜梦回之时,也时常念这个名字。”康元看着赵离道:“此人在靖州,也与将军多有往来,若不是我拦着,大概就该被将军带回来立了姨娘。” 赵离认真地看了许久那画:“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 “没有。”康元认真地摇头。 赵离摸了摸画上的孩子,轻声道:“你先回去吧。” “是。”康元郡主看了赵离一眼,带着些不舍。无奈还有朝臣在场,她也只有退下。 “当初千怜雪换走的孩子,到底去了哪里?”赵离看着范天行问。 范天行拱手道:“本是由当初的大皇子接应走的,可是中途出了些事情,最后那孩子不知所踪,大皇子那边也没有消息。” 陌玉侯就不该有子嗣,有了子嗣之人,难免会被牵制。赵离叹了口气,可惜千怜雪败给了聂桑榆,使他不得不放弃这最为有用的一颗棋子,否则,侯府一个孩子也不会有。 “你去给朕查,务必将那孩子给朕找出来。”赵离看着范天行道。 “是。”范天行应下。 再看了那画一眼,赵离微微抿唇。希望不是他想的那般,不然,宁钰轩此人也太过可怕。 …… 季曼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宁,教着好好说成语,好好说得万分认真,她却走了神。 “一诺千金,一个承诺值得上千金。”好好摇头晃脑地念着,今儿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是绣娘新绣的福寿帽,衬得他整个人更水灵了。 背完成语扭头一看夫子在晃神,好好不乐意了,撅着小屁股爬到季曼的腿上:“夫子,夫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