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泼皮-《家族遗传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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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倏地一下就像抓住了救星。

    在村里孤儿寡母很难生存,总有人上门找麻烦。这些年她家中麻烦不断,她过够了这种日子,还不知要被欺负到什么时候。她想为自己谋条出路,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个靠山,不要任谁都能欺负她。

    正好谢怀琛救了她一命,她就紧攥着谢怀琛不放。

    他穿着军甲,身边的人又喊他将军,一看就是权贵门第。况且,他帮助了素未谋面的自己,说明他心地柔善。

    明英从谢染口中套了话,得知谢怀琛的身份,然后她特意到谢怀琛的军营门口找他,果然等到了他。

    她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条路走通。她想得很简单,谢怀琛帮过她一次,再帮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谢怀琛却理都没有理她,扔下一句不必就匆匆走了,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明英这才追到公主府。

    谢怀琛系着她想要的前途,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还是要走下去。

    她不敢让陆晚晚知道她的存在,每次都等陆晚晚出门后才去门口等谢怀琛。

    但每次谢怀琛回府不是和陆晚晚一起,就是和别人同行,她根本没有机会单独见谢怀琛。

    先被陆晚晚知道了,还将她发配到了驯兽园。

    明英拉开笼子,里头窝着的猞猁翻了个身,她下意识朝后跌了下,因为慌乱,摔坐到了地上。托盘里的药水洒落出来,滴了她满身。

    她吸了吸鼻子,抹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猞猁。

    它眼睛里迸发出凶狠的光,警惕地审视明英,在她靠近的刹那,它抬起尖锐的爪子,朝她扑了过去。

    明英直往后退,幸亏猞猁受了伤,动作不及她快。她“啪”一声合上笼子,它又被拍回笼子里,隔着铁栅栏冲她龇牙咧嘴。

    然后明英就崩溃了,它这么凶狠,随时都可能咬断她的脖子。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笼子,开始嚎啕大哭。

    国公府里的活计也不比卖豆腐轻松,猞猁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她哭得很伤心。

    不能这样下去。

    当天下午,她又去找了谢怀琛。

    千秋节将近,京城来了很多各国使臣,有很多慕名而来,上国公府探望。

    这日正好有客人来访,谢怀琛在前厅迎客。明英守在二门外,看到谢怀琛迎客,她瑟缩不敢上前,纤细的手指反复捏着,指尖都泛红了。

    到晚上,谢怀琛送客离开,她还在门后,怯怯地看着他。

    谢怀琛眼底一片寒芒。

    众人散去之后,明英才从月门后面走了出来,她站在谢怀琛面前,身体因为害怕还在发抖,像极了一个没毛的鹌鹑。

    “谢将军。”她喊道。

    谢怀琛问:“何事?”

    她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我……”

    “怎么?刘总管没给你安排事情?”

    “不是……”明英眼圈通红,颤着声音说:“谢将军,你可不可以同刘总管说一声,我不想去照看那猞猁。”

    谢怀琛道:“内宅之事都是公主在打理,我从不过问,也没想过越过她管理内宅。你有事,当向她请示。”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了。

    回到院子里,陆晚晚已经洗漱完毕,正在院内纳凉。

    他被明英的事情搅得有几分心烦,当初救她是举手之劳,没想到惹来这么多事。

    人人都会遇到难事,但要靠自己去解决,而不是靠讹上谁来摆脱困境。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陆晚晚端了一盏酸梅汤递给他:“这是舅母用今春采摘的新鲜梅子做的酸梅汤,你尝尝,消消暑气。”

    酸梅汤用寒冰湃过,酸酸甜甜,冰冰爽爽,喝下去很解渴。

    他一连喝了两碗,再要喝,陆晚晚不许,扣了他的碗:“凉的东西不宜多吃,否则容易闹病。”

    “我哪有这么娇弱。”谢怀琛说:“在戎族行军打仗的时候,没有粮食,我逮到只兔子,扭断脖子,几口就能将它生吃了。”

    陆晚晚闻言,看着碗中乌紫发红的汤汁,再没了胃口。

    她将碗放下,偏过头问谢怀琛:“我喝东西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情?”

    谢怀琛哈哈大笑,端起碗,搅动汤勺,舀了满满一勺,说:“快别计较我的话,喝一口,看甜不甜。”

    陆晚晚剜了他一下,尝了口,汤汁刚入口,她便嗷嗷直叫:“酸的,好酸。”

    “好酸?”谢怀琛拧了拧眉,他刚喝了,酸中带甜,非常可口。

    “不信你尝尝。”陆晚晚皱着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谢怀琛将信将疑,将唇凑在碗沿,正要喝时,陆晚晚抬手抵着碗底,将碗内的糖水灌入他口中:“好了,看你行军辛苦的份上,都赏你了。”

    谢怀琛被作弄得咕咕直灌,险些被呛着。

    他抬起眸子,看着陆晚晚。

    陆晚晚笑道:“看着我做什么?”

    话音方落,谢怀琛忽的凑到她面前,一手捉住她的后脑勺,满头绸子般的青丝在他掌中滑滑的。

    他倾身上前。

    陆晚晚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覆上一片清凉,贝齿被撬开,一股凉液度进口中,顺着喉管,滑入腹内。

    她满脸涨得通红,用力将他推开。

    她瞪圆了眼,气鼓鼓地看着谢怀琛,囫囵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你个登徒子。”

    害得她面红耳赤的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心不跳,嘴角还挂着一滴红色的汁,他用拇指揩了揩嘴角,一开口就既泼皮,又无赖:“夫人嫌酸梅汤不甜,我嘴可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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