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声音熟悉无比,赵高却忘记了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他下意识便想发作,自从扳倒冯去疾和李斯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和他大声说话,更何况是直接称呼他为“赵高”?他已经一步一步地坐到了最高,成为了“赵高”,又怎么会忍受别人对他的直呼其名。 “放肆!” 这话刚一出口,他的面色就变了。 原本怒气勃发的脸,已是变得煞白。 无他,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道让他无比熟悉的面孔。不止是赵高,端坐在皇位上的胡亥也下意识地跪在了地上。 “恭迎始皇帝!” 方才反驳赵高的忠臣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伏在地上不能自已。 两年了,自从始皇帝驾崩之后,已经过去两年了!这两年来,胡亥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致使大秦怨声载道民怨滔天,现在四处揭竿而起,天下云集响应,大秦已是危如累卵。 眼看着列祖列宗的基业就要亡在胡亥的手里,却没想到天空一声巨响,始皇帝陛下又驾临了他忠实的咸阳城! 嬴政手中牵着一匹马,笑呵呵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伱们起来吧,朕还有些话要说。” 随后,他牵着马走到了赵高的面前。 “赵高,你出息了。” 嬴政虽说和李清相处的时候十分和气,胖乎乎笑眯眯的比弥勒佛还让人亲近,但他毕竟是横扫六合并吞八荒的始皇帝,祖龙的龙威,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现在的嬴政,面色冷厉,声音森然。 赵高一个没夹住,尿了一裤子。 “朕手里牵着的这头鹿,不知赵丞相可还满意否?” 嬴政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之心刺向赵高,让他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陛……陛下说笑了,这……这是马……”赵高哆哆嗦嗦地说道。 嬴政冷笑着看向赵高身边的鹿,伸手指着问道:“那丞相以为,你身后的那是什么?” “是……是鹿……”赵高冷汗连连,话都说不稳当。 “可朕怎么觉得,那是一匹马?”嬴政声音愈来愈冷:“丞相,你且与朕说说,欺君之罪,当如何?” 赵高闭着眼睛,半晌憋不出来一句话。 “该……夷三族……” 嬴政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高,也不说话,就是冷冷地看着他。 赵高哪里敢乱动乱说话,他现在感觉度日如年。 “方才说那是马,现在又说是鹿。”嬴政低头俯视着赵高,“前后不一,你莫非要欺君不成?” “臣……臣不敢……”赵高用力地叩首,力度之大,甚至头都磕坏了,鲜血糊了一脑门。 “朕再给你一个机会,”嬴政冷哼一声:“朕手里牵着的,是鹿还是马?” “是鹿!是鹿!”赵高不住地叩首。 “朕也觉得这是一头鹿,诸卿,谁赞成,谁反对?”嬴政回头看向群臣。 群臣讷讷不敢作声,但刚才的那几个忠臣,立刻走上前,义正辞严地说道:“陛下说这是什么,臣等就认为这是什么!” 开玩笑,咱们忠诚于始皇帝陛下,陛下说什么,那这就是什么。 估计就算秦始皇说这东西是阿姆斯特朗加速回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的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 有了这几人带头,所有臣子立刻跪在地上,表示“俺也一样”。 “赵高,你自己说,欺君之罪,当如何处之?”嬴政再次低头看向赵高。 赵高疯狂地磕头,鲜血飞溅,甚至甩到了嬴政的衣服上。 “把这个吃了。”嬴政扔下一颗药丸子,扔到了赵高的面前。 赵高不敢迟疑,立刻将那药丸子塞入嘴中。 他甚至没有吞咽,便感觉那颗药丸子化作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淌了下去。 来不及吃惊,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好了。 就在他不知道嬴政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嬴政终于开口了。 “知道那是什么吧?那就对了。”嬴政的声音毫无情绪:“这药可以保你一个月不死,你每个时辰,都要享受一番什么叫做‘具五刑’。” 赵高大张着嘴巴,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具五刑!因为李斯在行刑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观看。 “还有你,胡亥。”嬴政将目光转向瘫软在地的胡亥:“你和赵高一样,你们师徒二人,沆瀣一气,败坏朝纲,残害忠良,理当一起享受才是。” 胡亥瘫软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嬴政厌恶地摆摆手,示意让人把他带下去。 看他就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