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显然常来,找了个小马扎坐下,又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我坐。 我看着她无比自然地融入这市井烟火中,自己也拉过马扎坐下。 塑料马扎矮小,我这身高腿长的坐得有些憋屈,但她却坐得稳稳当当,已经开始熟练地用纸巾擦拭着桌面。 “这儿味道一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抬头看我一眼,语气恢复了之前的随意,似乎那八百块和老板突如其来的道歉带来的震惊已经过去。 我点点头,看着滋滋冒油的烤串和周围大声划拳、聊天的人们,这种鲜活热烈的生命力,是我这半年几乎隔绝了的东西。 也就是这一刻,我才感觉自己有血有肉的活着,而不是行尸走肉。 烤串很快上来,满满一大盘,羊肉、牛肉、五花肉、土豆、韭菜…… 琳琅满目。 她递给我一串烤得焦香的五花肉:“尝尝,他家的肥肉烤得一点不腻,嘎嘣脆。” 我接过,咬了一口。 确实,外焦里嫩,油脂被高温逼出,只剩下香脆和咸辣适口的调味。 “怎么样?”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不错。”我点点头,又拿起一串。 她得意地笑了,自己也拿起一串,毫无形象地大口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被辣得嘶嘶吸气,却还是停不下来。 “你慢点吃。”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饿嘛!” 她含糊不清地说,灌了一大口冰镇的啤酒,“跑那么一通,能量都耗光了。大叔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坐在简陋的烧烤摊前,吃着廉价的烤串,喝着冰啤。 她的话匣子打开了,竟然主动向我问道:“嗳,大叔你叫啥呀?总不能我一直叫你大叔吧?” “林江河。” “林江河?!”她忽然惊呼一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