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冯清岁在她下首坐下,给她诊过脉,细问了她的饮食起居,笑道:“您没有大碍,可能是饮食不当,才会反复起疹。” 庆国公老夫人蹙眉:“我天天吃一样的东西,以前不起疹子呀。” “人之形气,变化无常。” 冯清岁解释道。 “以前能克化的东西,如今未必,不可强求。” 庆国公老夫人觉得她言之有理,便问道:“是哪一样不当?” “约摸是腐乳,”冯清岁回道,“您其他吃食都是性平的鲜食,唯有腐乳,发酵易生杂质,易损脾胃阳气。” “脾阳不足,则湿浊化热,肌肤起疹。” 庆国公老夫人恍然大悟。 “难怪我吃了那么多药都没好,原来是一直在‘服毒’。” 冯清岁轻笑:“您停吃几天,应该就能恢复。” “不用吃药?” “不用。” 庆国公老夫人高兴不已,拉着冯清岁的手直感叹:“还是你懂我,旁的大夫个个都让我吃药,吃得我苦死了。” 崔氏好笑道:“娘您都是做曾祖母的人了,怎么还怕吃药?” 庆国公老夫人瞪她:“我这辈分是涨了,味觉又没跟着涨,就是做了太曾祖母,这药它吃起来也是苦的。” 直把崔氏说得哑口无言。 等老太太兴头过去,冯清岁方道:“不过您这香炉里的香料,恐怕得换一换。” 庆国公老夫人不解:“这香料是助眠的,为何要换?” “您这香料大体是助眠的,但里头还多了一味香料,和谭夫人身上携带的香囊里的香料两厢合在一起,轻则让您失眠多梦,神魂不守,重则形神俱灭。” 崔氏悚然一惊。 “怎、怎么会,我这香囊,装的明明是安神的香料,还是我亲手装进去的……” 冯清岁道:“你可以拆开细嗅,我嗅觉较常人敏锐,能闻出您这香囊多了两味香料。” “难怪我最近用着一样的熏香,却怎么也睡不好。” 庆国公老夫人沉了脸色。 “竟是被人做了手脚。” 她没有对外声张,只唤了心腹嬷嬷进来,清掉香炉灰烬。 崔氏解下腰间香囊,倒出里头香料,香料皆已磨成粉末,光从外形看不出多了什么,但她细细嗅闻后,发现果真如冯清岁所言。 “竟然真的掺了别的香料……” 第(2/3)页